这份自信里面有一部分来自程奕鸣,但更多的是与生俱来。
只要程奕鸣一句话,她受到的羞辱就能一洗而净。
“是你们动手打了我爸?”严妍的眼神未曾退却。
“……我妈喜欢设计首饰,”他说着他们家里的趣事,“我叔叔有一家首饰工厂,我妈经常往他的工厂里塞图纸,叔叔叫苦不迭,说她的设计太复杂,根本不合适,后来我爸知道了,便在我叔叔的工厂里投资新开了一条生产线……”
严妍走进家门,发现这是一套大平层,除了靠角落的儿童房和保姆房,其他空间全部打通,有一种令人豁然开朗的通透感。
“怎么了?”严妈看出她脸色不对。
严妍坐起来,撩开散乱的长发,慢慢清醒过来。
她先将他扶到床上,用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水珠,却见毛巾染红了一片……
当然,这也是因为她积累经验比较多。
雨,越来越大。
“这样不行,”露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“我打电话叫人。”
严妍抹汗:“你这就是胡说八道嘛。”
“那么多人抱过。”他的眉心皱得更紧,“雪人穿的玩偶服,跟游乐场的长椅也差不多了。”
除了自我放逐,从此过上苦行僧般的流浪生活,程奕鸣还能用什么方式来赎罪?
严妈脸色稍缓,“奕鸣是个好孩子,经常去看我和你……阿姨。”